大师的对话——莫扎特与贝多芬音乐精神探寻
Nick Yam Lv7

人类历史仿佛一幅美丽绚烂的画卷。啊!多么伟大的人类,多么美丽的人类;一种兼备有科学与人文的生物。卢梭说:“人就是一根会思维的芦苇”,人类全部的伟大,全部的美都将归功于人美妙的思维。有人说,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两个思维杰作是数学与音乐。每当审视这一美丽的花朵,心中总是不禁产生无限的赞美崇敬之情,同时也引发了深深的思考。

音乐的美从何而来?每次聆听音乐,总能被其美妙动人的旋律所深深吸引,又或是被其深刻伟大的思想所震撼;要么是被这七音十二律无穷的变化构成的色彩斑斓的音响所吸引,要么是被音乐中蕴藏的深刻思想所折服。总的来说,我觉得音乐有其自身的美,也有由它唤起的情感思绪的美。

这让我想起了音乐美学中对立的两个基本观点——音乐的自律说和他律说。自律说认为音乐的没和本质存在于音乐的本身,存在于音乐运动规律中的自身结构中,乐音与乐音的运动形式是音乐美的源泉。他律说则认为:音乐美的本质是依赖于其客观物质音响所唤起的种种情绪。音乐首先表达了有规律的客观音响,而由这种音响刺激所得的情感是音乐美学的表达形象。

两种观点孰是孰非我无法定论,于是请时间的风翻开历史的树叶,带我们回到梦一般的古典主义时期。

古典就正是那最完美最有序,同时又最深刻,最伟大的时代。这一时代的两位大师如此鲜明的写下了对美和对音乐的诠释。古典主义时期这一最完美的时代见证了这最伟大的对话。

莫扎特的音乐如此天衣无缝,清新自然,看不出丝毫雕琢的痕迹。而当人们看他的生平又感到命途多舛人生坎坷。于是人们说,他的音乐反映的不是他自己的生活,而是传达来自上帝完美的声音。傅雷说:“二百多年来,人们一天比一天更认识到莫扎特的伟大,他的音乐就像是永恒的阳光,照亮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他总是微笑着,唱着欢乐的歌。

贝多芬的命运虽也不好,但绝不比莫扎特的差,但他却爆发出了如此强烈深沉的思想感情。他把人类高贵的思想精神深刻地表现了出来。罗曼罗兰说;“他是在用一切英勇心灵的箴言的——用痛苦换来的欢乐。”贝多芬不是那种透过玫瑰色眼睛来看待命运,社会和个人生活的人,他懂得现实生活的全部残酷性。

生活是美好的也是残酷的。莫扎特也许有比贝多芬更幸福的童年,(至少他的老爸不酗酒)并且他在童年如此受宠得到了如此的尊敬。一个人童年时候所受到的影响又往往是最深刻最最持久的,以后的莫扎特始终怀有一颗对生活无比热爱并相信唯美的心。

贝多芬的老爸则是彻头彻尾的酒鬼兼任乐师,他对贝多芬童年造成的创伤在贝多芬心中播下了反抗的种子。过早的把家庭重担交给了贝多芬有造就了他坚强独立的品格。

于是,莫扎特带有崇高的信念最求纯粹的美,对于疾病,欺凌,竟不留一点阴影在他的音乐里。因为这是艺术追求完美的境界,他不允许任何世俗的情感所沾染,随玷污。因而他追求音乐之美,追求那完美的秩序,追求那和谐的比例。

贝多芬则在音乐中探寻人的精神世界。他的音乐中总是能有满腔热诚的爱,激荡起伏的思想,和永不言败的大无谓精神。他的音乐展现出的是人的精神世界这一最崇高最伟大的美。

结果,一个的音乐优美婉转,一个的音乐热烈激昂;一个的音乐和谐如维也纳静谧的森林,一个充满动力如奔流不息气势磅礴的黄河。两个人起点如此接近:“海顿爸爸”对两个孩子多十分喜爱并教会了许多东西,两人又是如此认真的研究过前人的作品。两人甚至曾经走得很近:莫扎特和贝多芬相见时就成为忘年之交。贝多芬被莫扎特难以企及的美所折服,莫扎特也被贝多芬革命性的创新所打动,“这个年轻人必将为世界带来许多更好的音乐。”但两人最终擦肩而过,到达了各自的顶峰。

在我看来,这两座顶峰不是别的,正是科学与人文。

当几千年前,毕达哥拉斯在阐释音乐就是数字之间完美的比例时,美就应当是科学的了。莫扎特的音乐美很多就源于这从音乐本质上追求美的过程。和其它许多科学一样,这实在抱着一种对完美秩序的执着的相信中去探究事物的本质规律。莫扎特常常做的就是去对这种完美的秩序不舍的追求。“莫扎特效应”也许就是最好的说明:一个在接触到人类复杂的感情世界前的婴儿能深深的被这种来自本身的美深深吸引,一头从不参加牛类大革命的奶牛(当然排除喂三聚氰胺的奶牛)听完莫扎特的音乐后可以多产出香醇的牛奶。

同样,当音乐被用来表人类自身感情的那一天起,美同时也是人文的了。人文常常就会用极大的革命激情起创造新的规则,总是以锐利的目光冷静的分析睿智的思考审视周围的一切。贝多芬就能通过其人文精神彰显生活中的不合理,同时又创造出充满信心消除这一不和谐的不竭动力。于是精神之美就在这之中展现出来。

作为一个工科学生,认识到的是一个系统不均一,不一致,不和谐才会有系统发展的动力因素。越是不和谐越是不一致就越有动力,系统总是朝着熵增的均一尺度发展。

每次听到贝多芬音乐总会收获极大的自信和无穷的动力,每次听莫扎特的音乐又总能激发美丽的梦想和对完美的信念。两座顶峰我都如此的热爱,我都如此痴狂。作为一个工科学生,作为一个理性思维占主导的学生,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对莫扎特的偏爱。正如同将贝多芬视为挚友的歌德对贝多芬的音乐不太接受,对莫扎特和巴赫有偏爱。

我所接触到的许多学科都出于对事物不舍的追寻,追寻我们所坚信存在的终极理论,那个完美和谐的理论,那个永垂不朽的理论。并坚信这是永恒的理论:过去是,从宇宙开始远远早于生物出现就是;现在是,就连这一瞬间我的思维活动也在他的支配之中;以后还是,就损失人类最后一场革命结束人类从此消失,这规律依然这么和谐这么完美。正是出于这种朴素的原因,我们相信这规律是完美的。正是由于莫扎特在这一方面有极大的共通,所以我对他有这样的偏爱。

偏爱毕竟只能是个人的,两种精神其实难分高低。两位大师虽已久眠,但他们的对话从未终止,他们从来就不是对立的!两座山峰各有显赫,他们的基础却如此的紧紧相连。他们之中任何一方被忽视结局都将是悲惨的。而且连两位大师彼此都不希望失去对方,双赢与融合是他们最后最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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